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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韩校尉欲回军营,看着刘柳和小山有些犯难。若自己一身一马,自能星夜疾驰,不消半夜就能回营。可若带着两个小的,只怕走不快,若是遇上狼群,恐怕更加麻烦,不如暂留一夜再做打算。又看到院中被绑得乱七八糟的老灰,心想多个脚力也算方便,随手给老灰重新绑了缰绳,和自己的军马拴在一起吃草料。刘柳又是一通彩虹屁,仿佛拴马套车是飞天遁地的大神通一样。
晚间有韩校尉守夜,刘柳睡得十分安心,清早神清气爽。刘柳想着生蛋不好携带,一大早把前日寻来的鸡蛋鹅蛋都煮了,又熬了杂粮南瓜粥,切了鹹菜,招呼小山和韩校尉吃饭。韩校尉看到这些吃食简直惊呆了,问刘柳:“这是哪来的?”刘柳讪笑道:“就是村子裏各处搜的呗。“
韩校尉心中疑云顿起:这刘次山看来不过十一二岁,骤然遭逢大变,非但不见痛哭恐惧,反而能顶着满地焦尸到处搜罗吃食?且此子虽着力掩盖,却不免带出些北地口音。北地鞑子历来有细作潜入我朝,难道此次鞑子纵兵屠村,专门为了给这小细作可乘之机?可若是细作,又怎会派个五六岁的来拖后腿?
疑团重重,不由试探道:“既然我等受了村民这些吃食,岂忍他们暴尸荒野,被禽兽啄食?不如我们收敛了尸首再走吧。”
刘柳心说古代人都这麽君子麽?半晌迟疑道:“可是咱们两个人四只手,何时才能埋得完呢?官府竟不派人来为村民收尸麽?”
韩校尉道:“自是会派,只是恐怕晚些。”
刘柳大松一口气,心说会派就好,效率低就低吧,公共事件当然要政府处理,我为什麽多事?看尸体都看够了,别说动手埋了。
韩校尉心说此子若非细作,至少应求我先收敛其父母尸骸,以尽孝道,怎却提也不提?此后需得留心这兄弟二人,万不可引狼入室。
刘柳不知自己已被视作川岛芳子之流,只觉马上就要和小山逃出生天,乐颠颠地把这几日淘来的破东烂西一样样堆放出来,一会儿问将军这个能不能带,一会儿问将军那个能不能拿。韩校尉心说,不知这小细作带的东西可有玄机,只让他拿就是了,因此给老灰套了车,看着刘柳把棉被、旧衣、吃食、斧子、菜刀、铁锅并一些坛坛罐罐一股脑搬上来。
快出村时刘柳问韩校尉:“将军,前头地窖裏有些东西,能让俺拿上吗?”韩校尉想,难道那地窖藏了关键之物?就允刘柳速去取来。刘柳说:“将军,您真是个好人!”片刻抱着一堆倭瓜白菜上来了。
韩校尉:“… … ”
四、宫廷玉液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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